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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尘小说网 > 王妃战略 > 一百一二章 原主的真实身份!
 
  夜风冷凉,入秋的夜少见月亮,因而黑夜里就常黑得不见五指,

  远处的军营,偶有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路过,

  一道同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衣人在士兵转角之后,身手敏捷地跳飞进军营中,

  黑衣人沿着营边一路摸黑至中段,而后朝中间走去,

  尤见中间是一个比四周大一倍的营子,黑衣人双目一沉,

  一拉手中的细线,

  没一会儿,侧后方的一个营子突地着起大火来,

  “着火了!着火了!”

  “快!快救火!”

  吵杂惊慌的叫喊声吵醒了营子里的煞罗烈,

  煞罗烈一披风衣,走出营子,对着外头吼:“出什么事了?!”

  “将军,粮营子着火了!里头的火盆翻了!”

  煞罗烈眉头紧拧着大步地朝着粮营子走去:“尔等都死绝了不成!还不都滚去灭火!”

  琅国的军营刹时间吵杂慌乱起来,趁着哄乱的场面,黑衣人瞬间掀帘进了营子里,

  不一会儿,黑衣人便掀帘出来,趁着还没平定下来的慌乱,黑衣人朝军营大门而去,消失在漆黑中…

  众兵抬水救火,终于是灭了粮营子的火,庆幸损失不大,

  煞罗烈罚了几个看守粮营子不当的兵仔子便回了营子睡觉,

  刚躺下没一会儿,煞罗烈总觉得哪里不对,

  他点亮火盆,目光如剑地环视着营子,

  “将军,怎么了?”

  煞罗烈一抬手,示意进来的副将军闭嘴,

  来自多年的将军经验让他察觉到哪里不对劲,

  营子里的气息,

  对,营子里的气息不对!

  他连忙走到锁了四个大锁的柜子前,将锁打开,尤见里头的瓶瓶罐罐均在,

  煞罗烈松了口气,就在要关上柜门时,其中一瓶的红布塞子惹来他的注意,

  他捻了下起丝的红布塞子,拿起瓶身,打开一闻,霎时面色大变:“被调包了!”

  副将军诧异,连忙上前:“什么药被调包了?!”

  煞罗烈面色复杂且疑惑,重声道:“落痕!”

  副将军面色大惊:“什么?落痕!”

  煞罗烈大手一抓,瓶子碎裂了,

  “你,立马写封信,快马加鞭给禀翊国那位,问问那人府里都有些些什么人!”

  副将军神情恍然:“将军您是怀疑,此事与那人有关?”

  煞罗烈冷哼一声,死死盯着地上两半的瓶子,默不作声。

  ……………

  丞相府:

  “千金!千金!”

  齐雲灵斜睨了眼跑得着急的女奴,不耐烦地道:“何事啊,跑得这般急。”

  女奴边喘着大气边着急说道:“王爷…王爷!”

  齐雲灵忽地站起身子,瞪着紧张的眼睛:“王爷怎么了?!”

  女奴拼命摇头:“王爷安呵~好,是王爷出战三天前!

  呵~有府上下奴说,说王爷出战前三天曾偷偷摸摸地去过东巷,而后您猜那下奴瞧见了谁!”

  “谁?!”

  “未嫁先废的那位!”

  齐雲灵瞬间面如土色,惊声叫道:“顾漠清?!”

  “正是她!”

  齐雲灵不愿相信,一把抓住女奴,咬牙切齿地问道:“可看清楚了!”

  女奴点头如捣蒜:“下奴起初也不信,今日特意去东巷瞧了,就是她!!”

  齐雲灵如被重拳击中,踉跄地站不住身子,跌坐在软塌上,

  难怪…

  难怪!

  他会在庄德殿如此斩钉截铁地说他的王府自有人看管!

  那般果断冷漠地拒了她…

  “顾漠清…你怎就这般阴魂不散…”

  咯咯咯…

  她双拳死死地捏紧,恨不得将顾漠清给捏碎揉成泥!

  抬头冷声问道:“我爹可有说如今前方战况如何?”

  “丞相老爷未说,但按着以往,王爷该是还要半月才能完仗回来。”

  “半月…”

  齐雲灵的桃花眼渐起毒辣之色:“足够了!”

  说着,齐雲灵俯到女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,女奴点了点头便出了房门,

  齐雲灵从软塌站起,傲着不可一世的下巴,道:“备马车,进宫!”

  ……………

  “卖糖葫芦咧!酸甜可口的糖葫芦!”

  “卖糖葫芦咧!酸甜可口的糖葫芦!”

  “来一根大的。”

  “哎!好咧!贵女您接好咧!”

  她接过糖葫芦,一路左拐右拐地跟着前头的一道娇俏身影,

  娇俏身影入了巷子,她跟着入了巷子,

  小跑到娇俏身影的身后,一捂她的嘴!

  “唔!唔唔唔!”

  “嘶!啊啊啊!!是我是我!”

  听到这声,觅儿才松了一口好牙,

  转身惊喜若狂地哭笑地喊道:“漠清姐姐!”

  觅儿憋不住委屈,一把熊抱住顾漠清哭喊:

  “你这三十多日都跑哪里去了?担心死我了!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!呜呜呜~”

  顾漠清扒开身上的熊抱,把冰糖葫芦塞进觅儿的嘴里:

  “跑奴是要斩头的,我肯定要先找个安全地方避避风头才是。”

  关于自己被囚禁虐打的事只字未提,她不想让这个真心待她的小姑娘伤心,

  觅儿边哭边吃着冰糖葫芦:“呵~那~呵~那顾姐姐打算~呵~打算怎么办?”

  顾漠清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离开禀城,所以我今日来见你就是来跟你道别的。”

  “顾…”

  顾漠清抬手打断觅儿的话,紧接着说道:

  “跑奴的罪非同小可,被发现了不死也残,再加上我先前被废位的事,全城百姓对我恨入骨髓,禀城早已无我容身之处,所以我必须得走,那样才能活下去。”

  “怎会!王爷那般喜欢顾姐姐!顾姐姐不也心喜王爷吗?你求求王爷!王爷定会原谅顾姐姐跑奴的罪!”

  顾漠清握住急得直跺脚的觅儿的手,意味深长瞧着她,

  喜欢是不那么轻易能放下,但它不纯粹,要来又何用?

  她跳过觅儿的问题,郑重其事地道:“觅儿,你记住我说的,你一定要看住清脆凉拌楼,该是你的一分钱都要敛齐全来。”

  而后,她拇指腹来回蹭了蹭觅儿白嫩的小脸,有些心疼:

  “还有刘婶,都要委屈觅儿替顾姐姐多多照顾了。”

  觅儿又急了:“我…我不行!管楼的事肉叔才有资格管…而且!而且觅儿和刘婶都还身隶王府…”

  她握着觅儿削瘦的肩膀,凑到觅儿的耳边嘀咕起来,

  觅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消息,震惊得目瞪口呆,

  她看着觅儿的傻模样,笑了下,

  “从今天起,你灵觅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任何人都不配再使唤你!”

  觅儿明显没从刚刚的悄悄话里反应过来,满脑子都是空白,只会呆若木鸡地傻愣愣着直点头,

  待她回过神来时,巷子里早已没了顾漠清的踪迹,

  她哭望着繁华热闹的人海,喃喃叫道:“顾姐姐…”

  ……………

  卿家:

  “漠清,快来看看!哥哥在上街给你寻了个难得的宝贝!”

  卿谨扬跑进顾漠清的闺房,高兴地叫道,

  可房里哪还有那抹总挺着笔直腰杆的俏丽身影,

  卿谨扬看着失神呆坐在床边的卿大娘,愣了下:“娘,怎你在此,漠清呢?”

  卿大娘如梦初醒,一眨眼,用手蹭了下出眶的泪花:“那丫头啊,走了。”

  卿谨扬面色微变,连忙夺过卿大娘手里的书信:

  娘、大哥,原谅我不辞而别,我身有罪名,难在禀城安身,虽有千万不舍,但不可因此而自私,到头来连累了娘和大哥…

  哦对了,娘这个幼稚老妇爱吃我做的酸辣鸡爪,详细配方我都写好了,想吃了就做给她吃,想我了也做给她吃,因为我酸酸辣辣,哈哈哈!落笔人:顾漠清。

  卿谨扬红了眼眶,藏在手心的死蜘蛛掉在了地上…

  ……………

  熙攘热闹的大街上:

  顾漠清拉低帷帽,逆着人海朝城门而去,

  突然,满城天空飘落着雨,

  啪啦,“雨”打在她头上,

  她低头一看,

  不,飘落着纸。

  所有人都抬头往上看,尤见阴蒙蒙的天,飘着密密麻麻的信纸,如天女散花一般,

  不,满城天空飘落着纸,

  她弯腰捡起一张,纸面上有一篇字,字迹浑厚有力、笔锋似剑,倒同她的字迹有几分相似,

  她照着信读了起来:“吾,身在禀翊心在琅,吾与禀翊深仇似海,吾在此发誓,禀翊宫那位的头颅,吾定将其割下带回琅,以证吾对琅的赤诚之心!落笔人茶…箜宁?”

  茶箜宁?

  嘶~

  这名字感觉有些熟悉。

  “可耻!叛徒!”

  “叛国贼!罪该万死!”

  街上陆陆续续响起气急败坏的大骂,

  顾漠清一翻背面,

  纸张的背面画着一张女子像,女子的左肩处有一株似狼尾的植物,

  她刹时面色大变,这画上的女人!

  “额!”

  两道狠劲突然一把将没留神的她死死地按压在地上,

  一道强力,她的帷帽被扯飞,

  熙攘的街道瞬间被一众握刀穿甲的士兵占据,

  她脸死压着地面,看见数不清的靴子慌乱地走动着,

  她用力挣扎,企图挣脱束缚,

  对着施压她的士兵,沉声叫道:“放开我!”

  啪!

  一个实拳揍在她脸上,疼得发鼻酸,

  这时,一双绣着鸾凤的金丝绣鞋自开了靴道里款款走来,脚边紧挨着她的脸边,

  她后槽牙紧咬,想往后挪些,无奈脑袋被大手用力地按着,

  一只玉手伸到地上,捡起一张信纸,高高举起,

  愤怒地大声道:“尔等都看看!看看我们禀翊国出了个何样罪孽滔天、罪该万死的叛国贼!”

  百姓沸腾了,辱骂不止,

  “今日,本千金就让所有禀城百姓都瞧瞧清楚,这个人面兽心的叛国贼究竟长何等模样!”

  两个魁梧的士兵将地上的人强扯起来,

  齐雲灵盯着她,满目狠辣的得意,

  一手揪住她的头发,往后一扯!

  她的脸被迫高高扬起,

  “哈!竟又是这个下作的贱胚子!”

  “呸!烧死她!”

  “对!烧死这个叛国下作的贱人!!”

  “烧死她!!烧死这个罪恶贯盈的叛国贼!”

  众人愤怒得破口大骂,个个面目狰狞,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,

  顾漠清用力一甩头上紧揪着的手,大喊:

  “日你爹的!少特么一个个血口喷人!一张破纸说的就信了?!”

  说着,转眸冷盯着眼前这张得逞的脸,

  她真后悔,

  真后悔之前没掰断这个女人的十根手指头!

  齐雲灵眼底略过一抹疑惑,随即不可一世地笑了声,

  似是看笑话地看着她:“都这般了,你还如此顽强抵认呢?哼,那本千金就教你无话可说!”

  说着,齐雲灵示意了旁的士兵一眼,士兵大手揪住她左肩的衣裳,

  撕拉!

  她的整个皙白的左肩袒露在众人面前,一株狼尾草赫然在肩上!

  这一下,众怒如水火,激动地要冲破士兵围栏,拳打她!

  齐雲灵揪着她的发丝,侧后一扯,

  顾漠清以脖子反转的最大极限,垂眸看着自己的肩膀,

  隐约见着一株植物,其貌似狼尾,

  她面色赫然大变,唇色刹时惨白,

  怎么会?!!

  “来人,上枷锁!”

  沉重的枷锁哐地声套进她的脑袋里,咔嚓一声锁了脖子,两手两脚也被锁了长链铁球。

  士兵毫不客气地怒推着她前进,

  她踉跄了下,向前走着,

  每走一步,都引来铁链的碰撞声和铁球的滚地声,

  每一声都仿佛敲在她顾漠清的心头上,

  难忍怒火的众人们跟着士兵一路辱骂,烂菜烂果子满天飞,

  她侧目看着两旁面目可憎的众人,顿时面如土色,眼底有过一抹恐慌…

  如雷贯耳的吵杂声终于在士兵们踏进帝宫大门那刻消停了,

  她望着宏伟安静的帝宫,眉头紧锁,

  或许戛然而止的吵杂也并非是好事!

  哐啷…

  哐啷…

  她朝着深宫而去,铁链声越来越远,越来越远…

  …………

  一天之间,顾漠清是琅国细作的事,传得沸沸扬扬,满城风雨!

  如今,禀城所有百姓都聚众反抗,逼帝宫要立马处决了顾漠清!

  当朝帝上硬是顶着巨大的压力,将顾漠清暂关在大牢之中。

  大牢内:

  士兵给顾漠清解了枷锁四足锁,而后一把推进牢里,

  她环视着大牢,挑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,

  古代的真实大牢可没电视里看的好,

  这里充斥着阴森诡异的气息,空气里斥满令人作呕的霉味和馊味,

  整座大牢连个窗都没有,完全不知道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。

  ………

  在牢里半天了,如同度年,

  这时沉重的铁链声响了,也走进了第一个来牢里看她的人,

  她从地上站起来,看着来人哑口无言,

  骁岩琮直勾勾地望着她,仿佛要看穿她的躯体一般,

  许久,骁岩琮终于说话了,

  神色隐晦,语气复杂地冷声道:

  “茶箜宁,你隐藏得可真好,还真有几分二十年前秋无悔的影子!”

  顾漠清眉心突地一跳,

  秋无悔是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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