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音璃一脸凝重的看向他的时候，王宁也愣了一下，随后急忙看了眼躺在床上，看起来很是安详的小女孩。
如果说音璃的样子很完美的话，那么月儿，同样是这样！
只不是音璃和月儿的区别比较大，年龄也看起来大了不少，至于月儿……
同样都是在萝莉脸外表下蕴含着如同怪物一般的寿命啊。
王宁忍不住想起了见到月儿的那个时候，当时不正是差点杀了他？最终却被流氓龙给救了下来，而那个时候，原本无所不能的流氓龙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，这样才制服了月儿……
在这以后，大周王朝那缕残魂，更像是曾经认识月儿一样，而且关于月儿，天道宗的大长老和阴尸宗副宗主，似乎也知道一些事情吧？
只是没说出来而已……
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，让串联不起来的王宁不由得头疼了不少，他抬起头苦笑一声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音璃愣了一下，嘴角甚至扯了扯，一脸不可思议的道：“你……你不知道？！”
“……”王宁叹了一声，“我怎么可能知道啊？”
“难道那条小泥鳅就没跟你说过么？”音璃一脸的无语，“那条小泥鳅绝对知道，他竟然让你把她留在身边，还真是有些奇怪了呢！毕竟她的身份，就连我们那里都极为的忌惮，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人！！”
“不是人？”
王宁皱了皱眉，他怎么老感觉听过这句话？
不对！
他听黄金龙说过！！
王宁瞳孔缩了一下，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黄金龙把月儿留下来的事，不正是说过月儿不是人么？
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想问什么的时候，黄金龙就不再说话了，那个时候的黄金龙眼中，甚至有一种忌惮的神色，跟眼前的音璃如出一辙！
月儿……她到底是谁？
王宁看着音璃，音璃这才揉了揉鬓角，赤着脚飞到了月儿身前，眯眼凝视了一小会儿，淡淡的道：“如果本公主猜的没错的话，她的体内，并不是一个人格……”
王宁眉毛一掀：“？”
“很简单，就像之前那个人族的小女孩说的一样，她极有可能在那个时候，觉醒了她的那个人格，然后杀掉了焚天帝国四个小子，除了这个死的方式之外，她没有任何可能性在现在这个状态下杀人……”音璃顿了一下，皱眉说道，“只是在万年以前，大周王朝被灭，她两个也不知所踪，原本本公主一位是被带到上面去了，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在你这里，本公主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就知道万年以前，她的力量也早已经在对抗强敌的过程中没了，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。”
力量？
他似乎在月儿嘴中听过吧？
“哼，那种力量你跟你说了你也不懂，如果她在这里的话，那另一个呢？你可知道她在哪里？”音璃喃了一声，皱眉道，“按理说那两个应该在一起啊，难道说没在一起？”
“什么两个……”王宁有些不以为然说了一半后，突然浑身一震。
“怎么了？”
音璃挑了挑眉。
“我想我可能已经想起来了……”王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没错，她想起来了！
那个时候在雪原深处，残魂曾经给他的那一个至今在心底清晰可见的画面，不正是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小女孩，被囚禁在无尽残破虚空之中？！
难道说那个红衣服小女孩，就是音璃所形容的‘那两个’的其中之一？
“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，另外一个是不是红衣服的小女孩，样子跟月儿一样？身高一样，体型一样？”王宁面色凝重的看着音璃。
音璃沉默了片刻，最终才淡淡的点了点头：“应该没错了，这两个本来就是一对，而且她们同样不是人，不是妖，可以说她们并不属于任何种族，没有归属，于万物中产生……对了，你说那条小泥鳅没杀她？”
发现音璃的语气有些鄙视的时候，王宁还是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他就算想杀也杀不了，她们本来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，她们甚至比这片大陆出现的时间都早，甚至在本公主所知道的历史中，她们早已经出现了……算了算了，跟你说了你现在也不懂，而且现在你叫他月儿？呵，我问你，你可知道在她们手下的生命，有多少个？”
月儿说到这里，语气之中甚至有一种极度怪异的感觉。
“多少个？”
王宁脱口而出。
“不计其数！”0音璃眯了眯眼，“我给你打个比方，天龙国的人数，知道有多少吧？”
见王宁点了点头，音璃又问道：“那你知道整个东域的人数又有多少？除了人类，妖族、龙族、妖兽等生命统统加起来又有多少个？”
王宁：“……”
难道……音璃所说的，完全是月儿所做的事情？
“东域的人数已是如此，那么我问你……如果是一个星球里面的所有生灵呢？”
音璃看着王宁，淡淡的说道。
王宁慢慢的抬起了头，他的手在音璃说话的同时，甚至下意识的颤动了一下，目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，看起来让人无比心疼的月儿！
月儿，曾经翻过那么重的杀孽？
“你觉得，如果你把杀人看作是毁掉一只蚂蚁一样简单，甚至比杀掉一只蚂蚁都简单的时候，或许就不会有那种负罪感了，对她来说，杀掉一个人，就跟你平日里呼吸一样自然，而她杀掉的人，远不止一个星球的人，这还是九幽大陆比较高等的缘故，像你之前所待着的故土，那种小星球里的生灵，就要比这里少了不少，与九幽大陆自然没法比……”
音璃顿了一下后，这才瞧了眼王宁，“而这个危险的女孩，却被你一直带在身边？说你无知呢，还是说你胆子大呢？”
王宁在音璃这番话下，额头流出了不少冷汗！
“所以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，本公主就知道她已经封印了自己的主要元神，留下了这样一个小小的人格，这样也会避免被上面的那些人给发现一些蛛丝马迹，不乏为一个自保的好方法，只是本公主实在不知道另一个到底去了哪里，听你的说法……你知道她么？”音璃语气突然凝重了起来。
王宁深吸了一口气，接着才准备将他从残混那里看到的画面统统说出来，然而在这个时候，王宁刚刚张了张嘴，原本准备说话的时候，却突然发现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！！
这种状态十分的诡异，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，掐住了你的脖子，然后你怎么也说不出来了！
发现王宁的异变后，音璃眯了眯眼。
“我说不出来……”王宁瞪大眼睛，尝试了几次后，这才闭上了嘴，转而准备用灵识传音跟音璃说话的时候，音璃却突然摇了摇头：“别说了，你说不出来。”
说不出来？
王宁拧起了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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