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陆昊燃尾音拉的长长的。
“陆昊燃,我是一个女人,不是畜生,你知不知道上一次和你做那档子事,你第二天清清爽爽的,而我呢,累的只能躺在床上,感受着身下的疼,以为它只是肿了,只是肿了,其他根本没想,如果你没有发现,我可能就因为这个血流过多死了。”
“对,对于你来说我死了到无所谓,不过就是一个联姻的女子,杜家没有陆家那么强,如果我死了,你大不了再娶,可是我想活着,活着啊。”
“这,很难吗?”
说到最后她隐隐带着哭腔,垂着头,发丝凌乱。
杜梦溪直接枕上他的胸膛,泪浸湿他的衣衫,滚烫的泪,进入他的肌肤,疼到了心里。
陆昊燃双手抬起来,又放了下来。
他不知道这时的他该如何去面对她。
安抚她,可给她造成伤害的那个人不就是他么?
给一个甜枣,再给一巴掌。
说的不就是他这种人。
他自责、懊恼,前几次她不想做,他还觉得她作?
看来是他太混蛋了。
真是该死!
杜梦溪见陆昊燃没了下一步动作,任由她靠在她的胸膛上,看来已经没了危险。
只不过她嫌弃陆昊燃的胸膛,不知道被多少女人靠过。
MD,真脏!
但是为了陆昊燃不动那事的心思,靠一靠他的胸膛,她还是可以忍受的。
‘物’尽其用,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
而陆昊燃就是那个物。
她转柔弱、装可怜,成功的避开了陆昊燃强上。
这,算不算上是一件好事?
对于她来说,勉勉强强算是一件好事,但是避免不了以后,陆昊燃霸王硬上弓。
她游神之际,男人帮她穿好了裤子,漆黑的楼道什么都看不见,一切只能凭感觉。
他粗粝的指腹流连在杜梦溪的全身各个方位。
杜梦溪感受着男人指尖的温度,隔着衣衫她都感觉到滚烫,像是一阵电流袭击全身。
黑暗中她那双眼眸透着光,身体颤栗着。
“你……”想干什么?
她才发出一个音节,男人一把把她扯出了楼梯口。
走廊中的灯光似火焰一般,明晃晃的刺眼,杜梦溪下意识地去检查自己的衣衫是否完整?
还好,她低头一看,身上的衣衫完整,把心放回了肚子。
在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,她到不显得难堪。
倒是陆昊燃置身事外,懒洋洋地单手撑着墙,鼻尖的气息有意无意停留在她的脸上,似笑非笑,“就算是你脱光了,也没人愿意看你。”
陆昊燃接上她瞪眼的目光,有目的在她上下来回扫了一眼,“身材没几两肉,摸起来也硌得慌,我能碰你,你应该回去给你的祖宗烧香拜佛了。”
杜梦溪平静地眼帘下出现龟裂,藏在后背的手,紧紧地握住了拳头,“陆昊燃,我情愿被猪上,也不愿和你上,你以为这世间上的人,非你不可,你怎么那么自大?”
陆昊燃深邃的眼眸渐渐失了温度,变得冰冷了起来,杜梦溪抑制住他冰冷的眼眸给她带来的害怕,而是把拳头握的越来越紧,指尖渐渐泛白,被掐出血来,她都毫无反应。
倔强地仰着头,对上他阴翳地眼眸,嘴角扯出一抹淡笑,“哦,我倒忘了陆总可是A市女人的香饽饽,名媛也好,贵妇也罢,甚至有些男人,也为陆总的脸而来,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。”
“对于我一个打扮上不了眼,却占了陆太太的头衔,你的妻子,能被陆总婚内一次次的强暴,看来陆总是饥不择食了?”
陆昊燃俯身,渐渐逼近她的脸,就这么看着她。
本来刚才他想说的是‘别害怕,衣服什么的,都给你整理好了。’
但是他的大脑受不住控制,理智占了下风,瞧见她被他拉出楼梯口,进入走廊的那一时间,她慌乱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是否完整?
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什么是侮辱?
明明在楼梯道,他给她拉好了裤子,连衣服也给她整理好了。
在黑暗中他用指腹轻触她全身各个方位,并且她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颤栗,以为她也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。
但是她过激的反应算什么?
而他的付出又算什么?
后来他口不择言,字里行间带着讥讽,他清楚地看见了杜梦溪黑框眼镜后的漂亮眼眸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,而后垂下了眼眸,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。
之后她回击,句句带着嘲讽,连带自己也是跟着贬低。
那一刻,他的大脑受住了控制,理智占了上风,杜梦溪不喜欢他的,甚至带着厌恶。
他在她的眼里,就是一直老狐狸,带着腹黑、冷血的专属名词。
所以他不能反驳,不能狡辩,只能接受她自己对自己的贬低,而后退后几步,和她保持距离,单手插在口袋,似笑非笑道:“杜小姐算你还有一些自知自明。”
杜梦溪见陆昊燃和她保持了距离,她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,对于陆昊燃的讥讽,她不做纠缠,也不打算反驳。
他爱怎么想,怎么想,是他的事?
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她没忘记自己的身份,只是一个挂名的妻子。
只有在外人面前,她受到了委屈,陆昊燃发现之后,似乎才会出面。
她也明白,陆昊燃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,保护的也不是她这个人。
只是因为她头上挂着陆太太的名号,陆昊燃只是不想落个骂名罢了。
“陆总,那天waiter虽然鲁莽了一些,但是罪不至死,给人留一条后路未必不可。”
陆昊燃嗤笑,以为她愣神了这么久,是想通了,准备重新进入他的怀抱。
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,“杜小姐不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丈夫,反倒关心一个外人,真是好雅量,我这个做丈夫都觉得娶了一个贤妻。”
“贤妻不敢当,有着陆太太这个头衔,我只是在做好分内之事。”
杜梦溪回应着陆昊燃的讥讽,丝毫不在意他面露冷色。
杜梦溪见陆昊燃冷哼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
她这才收了手,见白皙的手掌血迹斑斑的,无力地靠在了墙上,长叹了一口气。
遇到陆昊燃,和他对质,她总是这么的倒霉。
她正打算回房间包扎一下伤口,不曾想到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,她尽量不触碰伤口,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。
她没看上面的备注,直接接了起来,听筒那边传来声音,夹杂着嘈杂声,像是酒吧之类的地方。
她见听筒那边半天没有声音,以为是打错电话。
手机从耳边处拿了下来,看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码,杜梦溪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,“你是谁,有事么?”
“我们酒吧有位先生喝醉了,我们看到他手机上有你的手机号,本来想用他手机给你拨号的,可是那位先生发起酒疯来,一把夺过手机,摔的稀巴烂,我们没有办法,只好用我的手机给你打了一个电话,麻烦来接一下你这位先生。”
“地址?”
杜梦溪不用猜都知道酒保口中的先生一定是顾星宇。
这么晚了他没有回来,并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酒吧的waiter也只能打给她了。
杜梦溪想着她们要断绝关系的,以后能不见面就不见面,但是现在这情况,她就算不想见面,也不行了。
那边酒保挂了电话,杜梦溪不管三七二十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按了按电梯。
由于她走的太急,根本没有发现陆昊燃何时出现,何时跟在她身后。
上了一辆出租车,杜梦溪直接跟司机报了地址。
车子绝尘而去,陆昊燃跟在她的身后,望着她上了出租车。
随后他也上了劳斯莱斯幻影,紧紧地跟在杜梦溪后面,她坐的那辆出租车上。
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,以免杜梦溪发现。
到达目的地,杜梦溪付了车钱,快速地下车,直接去了酒吧。
酒吧里放着重金属音乐,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,摇摆着臀部,紧紧地贴身,好不快意。
杜梦溪没有心情去看这些,倒是她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吧台,喝的不省人事的顾星宇。
她没有生气,没有愤怒,只是平静地走了过去,望着他不带一丝情感。
“顾星宇?”连声音都是平静的,听不出一丝情绪来。
顾星宇没有听到杜梦溪的声音,依旧像死猪一样趴在吧台上。
杜梦溪踢了他两脚,见他身子动了动,但是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。
杜梦溪恼怒,跟吧台的调酒师要了一杯凉白开,直接浇到了顾星宇的头上。
冷水没有温度,泛着寒意,一点一点地倒入顾星宇的脑袋上,顾星宇身子跟着蜷缩了一下,冷意泛到了全身,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。
顾星宇缓过劲来,睁开眼,抹了一把脸,望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始作俑者。
他卡在喉咙里骂人的怎么都骂不出来,反倒冷冰冰地来了一句,“你来干什么?”
杜梦溪嘴角扯着淡淡地笑意,吧台上地灯光闪着淡蓝色,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,顾星宇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。
“顾星宇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,你以为我想来?”
杜梦溪看见他把骂人的话吞了回去,来了一句冷冰冰的‘你来干嘛?’
但是桃花眼里掩饰不住的爱意,是怎么都藏不住的。
为了顾星宇,也为了自己,她必须表现得冷酷无情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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